通货紧缩和通货膨胀，各有各的说法，但总结起来，远期问题似乎是通货紧缩；近期问题似乎是通货膨胀威胁。请注意，我说的只是通货膨胀威胁而已。为什么这样说呢？对通货紧缩虽有各种解释，但我最关心的是这样的问题：在工业社会向信息社会转型的过程中，通货紧缩可能是必然的现象。

我们想象一下这样的景况：工业社会中，一个企业由于信息相对闭塞，往往是生产出来东西后，再想办法去卖掉。在信息社会，情况大不一样，在中间环节的产品很少，很多都是根据订单生产的，价格是预先确定的，价格指数的波动就会小的多。当然，这是理想的状况，我们的现实恰恰是在中间，信息已经开始加速流动了，但生产方式却依然是工业社会的那一套，会出现什么现象呢？产品按照原来的价格生产出来了，但新的信息表明，这些产品的需求已经有了变化，厂家只能赶紧降价求售，进而价格指标也只会不断下行。

在我们当今的社会里，通缩这根链条，更大的可能是按照这样的方式在运作。至于生产和供应方面的问题，宏观经济学有解释，但它解释不了社会的变迁。（2003年3月25日）